第十四集 金蝉脱壳(5/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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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,恢复呼韩邪基业之时。鲜卑、乌丸非我敌人,且可为我外援,怎可阻亲而救仇哉!今天意借我手以灭晋朝,不可违之。背天意已谓不祥,违众愿则更不能成就大业。所谓“天赐不受,反遭其殃”,望单于不要迟疑。

    刘渊:叔祖说得对极。某欲为高山峻岭,怎甘心做低矮土丘!

    刘宣:自古天命无常,大禹出自东戎,文王生于西夷。天命帝王,只依其德。今我拥众十万,皆可以一当十。若我击鼓以进,灭晋必如摧枯拉朽。如此大单于上可成就汉高祖之基业,次亦不失做魏武帝也。

    刘渊:虽然如此,但晋民向来视我为夷狄,不服我等,奈何?

    刘宣:大单于谬矣。晋民虽不服我夷狄,却服汉室。

    刘渊:汉室灭亡久矣,且与我何干?

    刘宣:汉朝统治天下四百年之久,恩泽深入人心,故昭烈帝刘备仅据一州奔驰,即可与天下抗衡。大单于乃是汉朝刘氏外甥,高祖亦与汉朝约为兄弟,兄亡弟继,有何不可?

    刘渊闻言大悟,笑道:善哉此论。我本刘姓,有何疑哉!

    刘宣:是也。依臣所见,主公便可取消匈奴大单于称号,即日起便称汉王,并追尊蜀汉后主刘禅为祖,以符天下之望。

    刘渊闻言大惊,暗道:莫非此老翁已明知我之真实身份来历?

    对其脸上相了半晌,只见刘宣面色平静,却又不像深知底细的样子。

    刘渊于是不再深究,大喜准奏,宣布罢救成都王之军,下令迁都左国城,打出“大汉”旗号,张榜招贤,虚心纳士。

    不过旬月,远近前来归附者有数万人之众。

    镜头转换,按下汉主刘渊,复说成都王。

    成都王两路大军皆败,又遭鲜卑兵围城,苦等匈奴救兵不至,坚守却又不能。由是满城大惧,官兵陆续越城而出,四处逃散。

    司马颖见大势已去,明白中了刘渊金蝉脱壳之计,只得望空长叹,与卢志率数十骑偷开南门,挟惠帝连夜奔往洛阳。

    羯朱率乌桓大军围困邺城东门,闻说成都王自南门而逃,于是率军自后赶杀。一直追至朝歌,终因不及而返。

    鲜卑、乌桓兵遂破邺城,进城大掠数日而去,城中十室九空。

    成都王挟劫天子逃至洛阳,才知张方据城未去,不由大惊,意欲逃走,已是不及。

    惠帝复出虎穴,又入狼窟,被张方抓个正着,满朝公卿皆落张方之手。

    成都王此时思想刘渊当初在邺城所云,已是后悔不及。

    镜头转换,按下成都王,复说张方。

    张方无意中控制了皇帝及晋室群臣,一时得意忘形,肆无忌惮,在洛阳为所欲为,纵兵为寇。洛阳百姓苦不堪言,百里之内更无人烟。

    可怜故都洛阳,便似当年李傕、郭汜之乱重现,更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    晋惠帝自邺城回至洛阳,复落入河间王部将张方之手,愈加不堪。

    是年十一月,天气大寒,甚于往年,城中无米少柴,士民官军皆为冻馁。洛阳历经杨骏以来战乱不休,较武帝之时居民仅存十之一二,京都周围更显萧索。

    正在此时,河间王司马颙遣使来至洛阳。张方本来自在为王,迎入使节,脸色尴尬。

    使节:河间王闻说将军迎还天子车驾,甚为喜悦,特命下官前来致贺。

    张方:小将无意成此微功,实仗大王洪福,不足称贺。

    使节:河间王有旨,将军静听。

    张方:贵使宣旨,微臣拜受。

    使节:河间王闻说洛阳今岁大寒,且城中少米无柴,故命将军奉天子銮驾,及百官众卿嫔妃宫人等,尽迁于长安为都。

    张方:迁都大事,因何如此草率?

    使节附耳低言:河间王势力尽在长安,迁都之意,在于就便控制天子也。

    张方大悟:原来如此。

    使节:河间王另有别嘱,说百官若有阻谏不从者,将军即可杀其全家,夺其家财以归。

    张方来洛阳日久,剽掠周围百姓已尽,军粮不敷,早欲离去,只是因无将令,不敢妄自行动而已。此时天寒兵怨,奉此将令如何不喜?

    于是便请使节上坐,聚集将士商议,说与欲劫天子公卿,驾幸长安之事。诸将闻此,竟然众口如一,无不称赞。

    张方于是引兵上殿,入奏惠帝:臣启陛下,洛阳屡经诸王之乱,宫阙废弛,不可修葺。更兼转运粮草艰难,又无天险可拒北虏。长安地面城郭坚固,宫室齐备,钱粮民物大足,可幸銮舆,以为帝都。河间王在长安诸事排办已定,请陛下即登车辇起程。

    惠帝与群臣皆惧张方之势,谁敢说个不字?只是点头唯唯而已。

    于是颁下圣旨,即日起驾。

    张方分拨人马,挟持惠帝天子、成都王司马颖、豫章王司马炽等皇亲宗室,三宫六院,以牛车装载百官家小,西出洛阳,迁往长安。名曰迁都,其实为避王浚及司马腾兵锋。

    临出宫之时,天子眷恋故都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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