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第十五讲】(4/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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渐地就把炭的部分给烧掉了。它是慢慢地趋向殒亡,最后消失掉。所以我肯定知道我的色身总有一天会消灭、会穷尽,不可能像金刚不坏的。佛陀印证,“如是”。就是你对色身的观察“念念迁谢,新新不住”,这样的一种变化相、相续相是正确的。

    佛陀下一段根据这样的判断再加以开示。我们看下一段:

    “大王,汝今生龄已从衰老,颜貌何如童子之时?”“世尊!我昔孩孺,肤腠润泽;年至长成,血气充满;而今颓龄,迫于衰耄,形色枯悴,精神昏昧,发白面皱,逮将不久,如何见比充盛之时?”

    前面波斯匿王讲到他生命的一个相续变化,佛陀就要从这个相续变化当中作一个比较。佛陀说:大王啊,你现在的年龄已经慢慢地衰老(波斯匿王是跟佛陀同一天出生的。也就是说,他现在这个时候是六十二岁,佛陀也六十二岁。所以他的年龄已经衰老了)。那么你这个外貌,跟你孩童的时候相比,有什么不同呢?你说你这个变化,到底是越变越好,还是越变越坏呢?问这个问题,说变化是没有错,是怎么个变法呢?波斯匿王回答说:我的变化是这样子的,跟您老报告。我过去做孩子的时候,我的皮肤(这个“腠”就是纹理)非常的丰泽光润。慢慢地长大以后,血气非常地充满。诶,这就是变化了。从年轻到壮年。最后呢,如今颓龄,到了衰老的年龄。“迫于衰耄”,这个“迫”就是为光阴所逼迫。也就是说我们的改变,不是我们自己愿意的,是被光阴所逼迫,而变成了衰耄(六十岁叫衰,七十岁叫老,八十岁叫耄)。我现在已经到了六十二岁了,已经慢慢地达到了衰耄的年龄。达到这个年龄的身心世界是什么相貌呢?色身是:外表看起来已经是非常的干枯憔悴,没有像前面那么的丰泽光润;内在的精神也变得昏昧不清了。头发渐渐地白了,面皮渐渐地产生很多很多的皱纹。我在想,我再活也不会太久了。所以现在的身心世界,怎么能够跟年轻的时候比较呢?根据波斯匿王的描述,他的变化是从年轻的时候,变到强盛时期,再从强盛时期变成到衰老时期。他的身心世界是这样变化的。这样的变化是比较粗的。

    佛陀又继续地再追问。

    佛言:“大王,汝之形容,应不顿朽。”王言:“世尊!变化密移,我诚不觉。寒暑迁流,渐至于此。何以故?我年二十,虽号年少,颜貌已老初十岁时。三十之年,又衰二十。于今六十又过于二,观五十时,宛然强壮。世尊!我见密移,虽此殂落,其间流易,且限十年。若复令我微细思惟,其变宁惟一纪二纪?实为年变;岂惟年变,亦兼月化;何直月化,兼又日迁;沉思谛观,刹那刹那,念念之间不得停住。故知我身终从变灭。”

    这是把整个变化相,作出比较详细的说明。

    佛陀说:大王啊,你外表的色身、内在的精神的变化,应该不是突然间变化的吧?你说你现在慢慢老了,形色枯悴,精神昏昧,应该不是突然产生的吧?波斯匿王说:是的,我身心世界的变化是“变化密移”,是由很多很多微细的小变化构成一个大变化。而这样的小变化,其实微细得我实在是没有感觉的。那个变化,就像古人常说的草里的冬瓜,你不见其大,但是它渐渐在长。你看那个冬瓜,今天看这么大,明天也这么大,其实它每一秒都在长大。这个变化是刹那刹那变化。所以我对这个变化,其实是很难感觉出来的。总而言之是由寒暑(寒暑就是一年一年,一年就一个寒暑)一年年地过去,慢慢地、慢慢地到了现在六十二岁。这样的很多很多的小变化,构成一个大变化。

    那么这一个变化是什么相貌呢?“何以故”,为什么是这么一个变化呢?他就回忆了。他说,我记得在二十岁的时候,那个时候叫作年少,但我的容貌已经老于十岁了。就是二十岁跟十岁比,已经比较老了。三十岁又比二十更衰老。现在是六十二岁,再观察五十岁的时候,诶,五十岁还算是强壮。波斯匿王的结论是:人出生以后是一天一天地衰老。

    这里的衰老,是用十年来作一个判断。这以下再把它细分。

    世尊,我看到了这个微细的变化,这样一种衰老的迁变,所谓的殂落,这中间的迁流变化,前面只约着十年。假设让我很微细地根据智慧来观察,其实我们的变化,何止是一纪(一纪就是十二年,十二年就一纪)。不是十年,不是十二年,微细来说应该是一年一年在变化;也不止是一年一年在变化,应该是一个月一个月在变化;当然也不止一个月一个月,是每天,乃至于我把心静下来的时候,可以观察到我的身心世界是刹那刹那、念念之间都没有在停止的。生命就像是一个水流,它是动态的。所以我知道我的身心世界,从这个动态的变化,我感到我一天天地衰老。所以我得到一个结论:我有一天一定会死亡。这个是波斯匿王在佛陀的追问之下,把他整个生命的变化情况说出来。

    这段的经文,虽然是出自波斯匿王之口,但是得到佛陀的印证。这一段的因缘观,讲到两个观念,值得我们一提:一个是讲到诸行无常,一个是诸法无我。

    无常的意思是说,我们的生命是前后变化的,而这个变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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